庄君稽起身的那一刻,觉得这是自己数年来最想放声大喊的时候,以他心性,竟是有些安奈不住。
“忍着。”
这两个字,也适时在他耳边响起。
林叶说完这两个字,回身到水井那边打水洗手的时候,灵山奴连忙上前扶着庄君稽。
灵山奴问庄君稽:“二当家,怎么样?”
庄君稽笑着说道:“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多年未见的厉害。”
灵山奴大惊。
庄君稽却道:“也无一处不通泰,疼的舒服。”
灵山奴回头看向林叶:“大胆!竟是敢把二当家按傻了!”
他可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以为庄君稽被林叶以妖术给按傻了。
若不傻,哪有人会说出疼的舒服这四个字。
林叶解释道:“庄先生常年不能有稍稍大些的活动,筋都已经短了,我今日推拿,也只是帮庄先生舒筋活血,下次才是对症。”
庄君稽忍不住问道:“林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学的这一手回春妙术。”
林叶回答:“钱爷。”
庄君稽听到这两个字后微微一怔,然后点头:“是救命恩,是授业师,钱先生的仇确实在你肩上。”
林叶抱拳:“多谢。”
庄君稽道:“林公子倒也不必谢我,昨日我便说过,这事青鸟楼不管。”
他说不管,他人都已经在这,这算什么不管。
正在这时候,外边忽然有人说话,林叶听出来是师父严洗牛的声音,连忙迎接出去。
严洗牛身边还跟着两个身穿军服的汉子,看起来都是二十岁上下年纪。
这两个人见到林叶,立刻俯身行礼。
严洗牛道:“他们是契兵营将军派来的人,请你去营里,今日契兵人选都已到位,将军要点名。”
林叶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