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胜往做了个请的手势,谭长卿再次行礼致谢。
马车在下山的路上走的很稳,这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也都很稳,最起码要装得很稳。
金胜往笑道:“谭先生要去采买什么?其实也无需如此麻烦,以后需要什么,先生写个条-子送到府衙,我自会派人为先生备好。”
“只是随意逛逛,让府治大人费心了。”
谭长卿道:“不过说来惭愧,这数年来,我竟是没有去府衙拜访过大人,着实是失了礼数。”
金胜往立刻就听出来谭长卿这言下之意。
他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不如先生随我回府衙,我那里倒是还藏了些好茶,上次城主大人来衙门的时候,我可都没舍得拿出来。”
“哈哈哈哈......”
谭长卿大笑起来:“大人都不舍得给城主喝的好茶,被我给喝了,城主大人若骂我的话,我可是被大人你拉下水的。”
两个人又大笑起来,笑的那般真诚,看起来真的是一见如故。
金胜往又如何猜不到,他刚刚和城主谈好了条件,这谭长卿就立刻跟上来,不就是想亲眼看着那宁儒伞的下场吗?
不管宁儒伞去草头山的事城主知道还是不知道,宁儒伞都不能活。
这个事一旦真的牵扯下去,天知道会捅出多大的娄子来。
金胜往自然很清楚布孤心来云州的作用,玉天子从不会真正的对任何一个手握兵权的臣下放心。
北野王手里的又不是什么新兵,那是大玉王朝之内最能打的北境边军。
十万北野军啊,放在云州是屏障,是壁垒,是定海神针。
可在天子心中,这十万北野军就是刺,不只是在北野王手里,在谁手里都是刺。
布孤心来云州就是为了监视拓跋烈,他是玉天子在北境放在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