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有您这样的琴艺不应是无名之辈,但恕在下眼拙,实在没能想起您是何人。”
老道士云淡风轻的道:“我只是个普通道士,哪有什么尊姓大名?这琴也已经有数十年未曾碰过了,手生许多,今日献丑了。”
原本面色就不太正常的凤楼公子,此时一张脸都黑透了。
无形的装逼是最致命的。
即便凤楼公子再自负,也得承认,老道士的琴艺和他不相仲伯。
但老道竟说自己几十年没碰过琴,这种鬼话别人或许信,他这个从小就四处宣扬自己无师自通的家伙绝对不信。
市井中有许多关于他在书法绘画、诗词歌赋、音律琴法无师自通的传说,好像什么东西他拿过来看一眼就会,实际他为了能在某一项技艺上出类拔萃,私下里耗费多少苦工,别人每日悠闲玩耍,他却将自己关在房中,苦练苦学。
在凤楼公子眼中,老道士口中几十年未曾碰琴,也无非是自我造势的谎言。
凤楼公子铁青着脸,一不发。
他之前的居高临下,对比此时的落选,就更难下台。
只见他长身而起,两个侍从紧随其后,也没和任何人告别,就大步走出了雅慧楼,头也没回。
见他走了,众人不约而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独公子一笑,道:“如此,陈先生、杨居士、林先生,还有这位真人,是本次茶围的胜出者,请随我去见主人。其余诸位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交流,我已为诸位安排好了居处,想休息的话可以叫侍从。”
说完躬身请老道先行。
老道连忙拉上琉生:“独公子,我得与小兄弟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