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口黑棺,无论自己要在这里做些什么,都会心生荒谬搞笑之感。
还未靠近,自己隐约已经有些无法呼吸,那股浓重的,无法形容的威压感
“问心境是问心,立身境自然是立身。”李居面色平静,缓缓道:
“你对立身的含义是什么?”
徐长乐略作沉思,开口道:
“无论身在何处,无论面对何等大势裹挟,每当反省内心,自己毫无愧疚之处,那么仰望日月青天,俯视大地万物,就会心胸宽宏,无畏无惧,便为立身。”
李居静静看着徐长乐:“我记得你不是个文艺的人。”
徐长乐认真道:“国子监修行这么多年,总会有点进步。”
”也对,按照儒教理论所言,你所言确实不错。”
“嘿嘿。”徐长乐眉毛挑起。
“但论境界而言,这种想法太过笼统,和墨迹。”老人摇了摇头,现场教学:
“我说过,我们是窃取儒教之力的小偷,那么境界一说,必须要用最功利和最直接的方式,这学海之中,便是将修行的方式具象化。”
“立身境,讲究的便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八风不动,越危险的处境,越能激发你的潜力。”
这种说法徐长乐能够理解,就像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区别,后者都瞧不上,但关键时刻,确实很好用。
徐长乐有些预感不妙,咽了口唾沫:“所以?”
“所以对修行者而言...”
一身灰袍,面容平静的老者微笑着看向徐长乐,
“还有什么能比跟一座还未彻底死去的神灵一起在棺材里睡上几个时辰,更刺激的事情呢?”
徐长乐呆愣数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