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亭内,已经过了数个时辰。
日落西山,阳光昏黄,照耀在这些读书种子的身上,煦煦生辉。
“白云书院张云海,所创【梅花语】一诗可入此次诗词录进行考核。”
“白云书院曹莴,所创【雪河】一诗可入此次诗词录进行考核。”
“国子学李知礼,所创【梅骨】词可入此次诗词录进行考核。”
“白云书院马德,所创【轻剑落】可入此次诗词录进行考核。”
沉稳而平静的嗓音不时从凉亭内传出,有人欣喜,有人忧愁。
凉亭上凌空悬挂一个金色铜铃,缓缓旋转,偶尔发出一两道清脆动人的嗓音,大部分时间纹丝未动。
此乃儒教文铃,儒家之内的学宝,以诗词为食。
诗词若好到一种地步,学铃内的铃声可连绵起伏,接连不断,如大道之音,响彻人间。
随着时间流失,金色铜铃却没有任何反应。
刘醇那本就古板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连语气都不自觉带了丝严厉之色。
原因无他,白云书院的学子们不说做的诗词有多么惊世脱俗,但国子监的学子却仍是远远不及,质量不谈,数量此刻都落于下风。
虽然眼前这些诗词进入诗词录只是筛选入品诗词的第一步,但是若连这第一步都没几个学子入选,何谈后来之事。
刘醇瞟了眼一旁的李道光,后者此刻面带微笑,手握青瓷茶盏,不慌不忙的细品一口,随后流露出满足神色,顿时心中暗叹一口气。
他与李道光年幼时乃是数年同窗,后因理念不合一人去了国子监,一人去了书院,平日里谁都不服谁,这次却仿佛被比下去了。
哪怕他早知道结局会是如此,仍有些无奈。
“刘醇啊,这点小事就心境下沉,想破那五品君子境,恐怕悬咯。”李道光笑意十足,故作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