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奔驰,白兔带高阳上车,两人坐在后座。开车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面容沉稳,很标准的私人司机,专门服务于大人物或者大富豪的那种类型。
白兔上车后,踢掉鞋子,又开始给脚指头上指甲油,这次是紫色。
“你好爱涂指甲油啊。”高阳没话找话。
“是啊,我一天要换七八次。别人无聊刷颤音,我无聊就涂脚指甲。”
“小心指甲烂掉。”
“才不会。”白兔不看高阳,专注沉浸,像一位醉心创作的艺术家。她的手确实很稳,指甲油的小刷子沿着指甲盖竖着刷下来,再刷回去,线条对称,油量均匀,表面平整,高阳盯着看了一会,内心舒缓宁静,赏心悦目。
白兔把一只脚涂好时,车子开了快十分钟。
白兔颇为满意,吹了吹脚趾丫,抬头问高阳:“好看吗?”
“还行。”
“我也觉得还行。”白兔收回指甲油,“不过嘛,过一会我又觉得不好看了,又想换新颜色。”
“你这是强迫症。”
“才不是!我是足控!”
高阳懒得再争论,他想了想,尽量用自然地方式问,“昨天烧烤店那个老板娘……”
“怎么,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啊?”
“不是,想知道她厉不厉害。”
“不知道,没交过手,但绝不简单。”白兔说。
高阳还要问,警惕地看一眼前座的司机,白兔说,“放心,是白面。”
“好,那我直说了,组织为什么不招纳她?”高阳也没指望套出太多信息,反正随便打听一下,毕竟她对柳轻盈全然不了解,这在之后的“合作”中会很被动。
“她啊,怎么说呢,比较闲云野鹤,对加入组织没兴趣,不过我们组织对她也没兴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