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公主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有。”

……

……

卧龙山庄。

因为莫默与天心七十一代的一战而半数成为了废墟的卧龙山庄之中——布衣道所属的别院处。

感受着那股庞大的威亚铺天盖地而来，赖才生只是默然看向夜空，直到金龙之影掠过，也没有收回目光。

“这是……真龙。”宫小姐此时凝神霎时间凝重，“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愿意现身了。”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赖才生淡然说道：“只是她出现的时机，远远超乎了我的意料……按理说，她应该更早出现才对。”

“难道…真龙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她这个方向，去的是泰山之巅。”赖才生摇了摇头。

此时浓雾驱散——至少，真龙所过之处的浓雾纷纷散去，尽管根源的地方，依然还有这浓雾笼罩，但至少已经还来了一个明亮的月夜。

“星宿暗淡，排布如同假象……”赖才生此刻低喃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排列着这星宿的每一个位置……在排布着这世上的万事万物。”

“才生？”宫小姐惊疑地看来，她甚少时候——或者说从未见过，赖才生的脸上会有这样的神情。

疑惑，他的脸上有着很深的疑惑。

“仿佛有一股意志。”

“你是说……天道？”

赖才生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或许，之上。”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房间，门一下子打开，只见大妖杜麟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杜麟跪在了赖才生的身后，“尊上……好了。”

“辛苦你了，杜麟。”赖才生点了点头。

只见房间之内，缓缓走出来了另外一道的身影……天心七十一代——此时的天心七十一代，不再是苍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