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身后。
有着柔和的波浪状的头发,鼻窄且高,薄唇,并且有着茂盛的胡须——乍一眼看去,像是个中年人。
但是在对于生命力比较敏感的洛邱和优夜来说,这人其实相当的年轻,恐怕没有超过三十岁。
突然突然被搭话的情况,洛邱到没有什么不悦的地方。他只是一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典型的俄罗斯青年之后,有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作画的人,爱着他的模特?似乎也有这样的说话,这女郎是作画人幻想出来的。”
这体毛旺盛的青年目光却在这幅画上——他视线的焦距,甚至他的整个人的思想,似乎都不在这四周。即使他能够回应身边的问题,即使他知道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只有他站在这幅画的面前。
这是一种十分难得一见的专注。
他说:“我能感觉到。”
青年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的左手在身前摊开,拇指微微地扣着,他的右手也同时提起,手指像是正在抓着什么——这是作画的姿势。
他好像是对着自己说,而不是为了回应谁的问题,“我能够感觉到。每一笔,每一画。下笔的时候,犹豫的时候……是那样的强烈,是那样的让人感动。”
似乎不仅仅只是为了说出来更有的说服力,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右手正在空气之中缓缓地移动着。
并不是好像是在作画的姿势……而是他根本就是在作画,在他的心中作画。
但他放佛是太过专注,以至于对身外的东西毫无感觉一般——他的身体,这时候正被美术馆的两名守卫人员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并且朝外一直拖着出去。
这青年没有任何的反抗,他依然闭着眼睛,他依然以手上不存在的调色板和画笔画着什么。
“对不起,这位先生,小姐,刚刚的这家伙,没有打扰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