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警校带出来,好歹人家认苦认累跟你干了这么多年,你连自己兄弟也要算计?”
秦森闻言,脸色抽动了一下,旋即恢复回僵硬古板,仰头将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哼道:“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对手狡猾,不使用点小手段,怎能抓住对方的小辫子?”
任意紧紧盯着他,半晌后才无奈开口:“自从你父母死后,你就变了。说好听叫嫉恶如仇,说难听点就是偏执,正是因为小手段太多才惹人不喜,总遭到投诉和诟病,否则凭着功劳早上去了。”
见到秦森不再说话,他直叹气:“我听到点消息,这次事件牵连的人很多,你大概率回不去南方了,可能会降级到底。梅谦的事还是少操心,想想明天怎么继续应付内检吧,别最后把这身皮弄丢了……”
-----------------------
张宇一打开门,妻子米柔就扑了过来。
他露出一抹笑容,顺势将颤抖的身躯拥住。
歉意地对聚拢过来、默默垂泪的父母与岳父岳母打了声招呼。
原想劝慰妻子几句,但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意,他下意识地双臂收紧。
用下巴摩挲着妻子的头顶,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了许久。甚至,在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时,夫妻两个的手也不曾分开。
双方老人见他确实平安无恙,这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实在扛不住才去客房休息。
而张宇在妻子的看顾下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待了片刻,又相拥着躺到了床上。
担惊受怕了一天,米柔终于放心地睡下,只是睡着时,还紧紧地抱着丈夫。
张宇亲吻了妻子发顶,盯着她的侧颜很久,久久产生不了困意。
对家人的亏欠感始终萦绕心头,无法散去。
更令他下定了决心,尽早开始休假,如果时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