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祭坛走一遭,梅谦暴露了一些东西,但除了回来第一天,那个叫秦森的大队长再没来提审,想必是没找到办他的把柄。
他又感觉自己距离恢复自由的日子并不远了。
正负相加,梅谦的羁押体验理论上应该算平静。
可真实情况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看守所作为临时羁押的机关,人来人走很正常。
像梅谦这样一个月换三个监室的家伙,做过新人,也当起了老人,室友的变化也总是在发生。
有的被判刑押解到监狱服刑,有的刑期短留在这里接受改造,也有警察机关撤案恢复自由的,或者满足条件取保候审和监视居住的,当然,更有犯了死刑即将挂了的。
而即将离开的人,要么大悲,要么大喜,要么心若死灰。
梅谦看向他们的目光,要么充满同情,要么掩饰不住羡慕,要么心情复杂,尽量平静对待。
宁驰就是让他羡慕的那个,尽管遭罪一场,却恢复了自由。
释放的前一晚,他将所有积攒的零食都散了出去,他塞给梅谦却是最多的。
旁人就算不满,也不会说什么。一是顾忌梅谦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二来两人平时就走得近,多给优待也算正常。
这时算晚上娱乐的时间,大家要么看电视打牌,要么凑在一起吃东西。
宁驰却凑到看书的梅谦身旁,一副犹豫不安的样子。
“怎么?你还真不想离开?”梅谦瞥了对方一眼,笑着打趣。
“哥,我以前就喜欢你的小说,接触这一个多月,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当你小弟咋样?”宁驰开口就是一个马屁。
“当我小弟?”梅谦面色古怪。还偶像,有混得这么惨的偶像吗?
他忙摆手拒绝:“别,我真不是盗墓贼,更不是黑涩会。”随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