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身旁清汤寡水的大锅,语气平静的对着这个从七品主事问道。
粥场主事叹口气,随即回道:“朝廷粥场施粥赈灾,粥要厚可插筷,否则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随着粥场主事的话落下,赵御一伸手,一旁的靳一川直接将手中的绣春刀递了过来。
堂堂锦衣卫北司镇抚使,杀一个从七品的主事,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大人……冤枉啊!!”
看着赵御抽出的绣春刀,那主事直接喊起冤枉来。
“上差有所不知,下官仅是一名从七品的主事而已,这粥场散发多少米粮,不是我能做主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粥场的米粮又不是我自家的,我为何要省?
米粮都是上面发放下来的,给的就是这些糙米,也一共就给了这么点,我倒是想给灾民吃饱,可我就算再是个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说到最后,这粥场主事倒是对着赵御几人发起牢骚来。
关他什么事?
他只是一个听人吆喝的角色,他就算是有心,也没那个本事和权利啊!
赵御怔怔的看着身后那些拿着破碗等着领这些清汤寡水的灾民,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当初在九千岁府上吃过的那两道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赵御一直耳熟能详的诗,在这一刻却活生生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
离开粥场之后,赵御没有再待在外城的心思,转身回了西缉事厂衙门。
而回到西缉事厂衙门之后,卢剑星和靳一川才告诉赵御,其实清街的意思,并不只是将那些懂饿而死的尸首送出成去。
除了这些已经死去的之外,其他人为了活下去,会将房屋地契等都贱买给富户。
雪灾之下,冻死和饿死就成了那些底层民众最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