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叔不在车里。”麻球哈着腰,用手机电筒照亮,观察车厢里的情形。
“你怎么知道老五不在车厢里的?”范德彪问。
“车厢里没有婴儿用品啊,如果五福叔跟车回来的话,婴儿用品不可能不在车里。”麻球解释说。
驴根接过口来:“万一坠车的时候,从车厢里甩出来了呢?”
“你傻呀?”狗屎蛋接口骂道:“如果五福哥和面包车一起掉下来,婴儿用品肯定会在掉落的过程中撒漏。老泥沟的山崖子这么高,在撒漏的过程中不可能一件不留全部丢光吧?警察没有提到婴儿用品,车厢里也没有发现婴儿用品,这就充分说明五福哥肯定没跟杨五福一车回来。”
在范德彪的五个小跟班当中,狗屎蛋的辈分最大,年纪也是最大,他喊范德彪彪叔。其他四个人的衣服上统统缝着紫色的布标,布标上写着86,他们是范德彪的孙子辈。
“狗屎蛋分析得很有道理,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只可能有两种原因。”
范德彪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站起来开始总结性发言。
五个小跟班问他哪两种原因,范德彪说:一种是范五福确确实实没有和杨五福一起回来;另一种是范五福跟车了,但是他在清江市里没有买婴儿用品。
“不可能吧,五婶儿孩子都生出来了,五福叔就是去清江市买婴儿用品的。”
“就算五福叔没有买到婴儿用品,为了省钱,他确实会跟车回来。但是杨五福出了车祸,五福叔到哪里去了呢?”
除了狗屎蛋,其他四个小跟班纷纷否决村长提出来的第二种可能,并且甩出最新的问题。
“还真有这种可能。”始终没有说话的丁小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才一直在研究树桩上的血迹:“你们不要忽略,五婶儿说她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呢,范五福极有可能没有找到合适的婴儿用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