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你小子当爷爷的人了,还特娘的喝起小醋来了。我以为喂那里的葡·萄,原来是地里的葡·萄。”
“那她搂着他呢?”
“怎么搂的?”田有德步步紧逼。
郑三炮接着酒劲儿,搂着田有德的脖子重现那天他从门缝里偷看到的场景。
把田有德气得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三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杨万春被你踩断的骨头,你老婆上门照顾人家,那是帮着你做人。”
点了根华子烟,田有德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子说:“真要是旮旯村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那牛大壮还不得把他媳妇儿剁碎了喂狗?”
“牛大壮他媳妇儿咋么样的?”郑三炮来了劲。
田有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扶杨万春上茅房呗,刚好被我看到,老实讲我特么羡慕死杨万春了,恨不得立马自断脚脖子骨,安排全村的大小媳妇儿们统统过来服侍我。到时候月娥肯定来,她心肠好,知道怎么服侍人。”
那一天,两个老男人喝了最起码十坛子酒,他们抱着小酒坛绕着田垄子一路高歌。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沧桑老痰嗓惊艳了整座山村,就连乌鸦岭上的林间鸡,都和着岁月的节奏走起了跌跌撞撞的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