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个时候再去问他收钱,是不是比现在收钱更保险呐?”
田有德点了根香烟:“三炮,好歹我是旮旯村的村长啊,赶尽杀绝不妥当吧?”
郑三炮端着酒杯,跟田有德碰了一个说:“有德,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就你那点小心眼子,别以为我郑三炮不知道。”
“啥小心眼子?”田有德一愣。
“嘿嘿,玉凤她娘走了二十多年了吧?没事你干嘛老往丁小虎家里面跑?”
田有德刚要分辩,郑三炮大手一举:“别跟我说你个老小子没有那种意思。老丁家大小子失踪三年多了,姓柳的小寡·妇寂寞着呢。”
“三天两头往老丁家跑,不就是放不下小寡·妇吗?”
田有德的嘴唇咬得紧紧的,刚点着的香烟被他直接抽掉三分之一。
“三炮,这事不能乱说。”
“放心吧,咱哥俩都是往六张过的人了。兄弟我只会成全你,打死都不会往外说的。”
“咳唉。”田有德长叹一声,滋溜一口酒,夹了块红烧鹅塞到嘴里。吧嗒吧嗒一通嚼,完了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到手的机会,不能让她眼睁睁溜走。”
“对喽。”郑三炮给田有德满上:“老哥哥总算想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生是条单行线,莫待无花空折枝。”
略微顿了顿,他俯低身子继续说:“已经打听妥了,黄泥镇首富钱万两亲口告诉我的。那片山头一旦被政府征用,赔偿费按种了多少棵果树计算。一万棵树,起码给个五六百万。到时候丁家小子种不下来,咱们立马弄一万棵树苗补上去。”
“二一添作五,每人三百万妥妥的。”
“兜里揣着三百万块钱现大洋,还愁姓柳的小寡·妇跳出天去?”
“咝……”田有德倒吸一口凉气,略微沉吟,掐掉烟头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