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截巨骸脊骨的骨结处,感受着海浪的颠簸。
宋小娘子看着那鬼新娘般的红衣女子在白山左边,姑子在白山右边,就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心底有些莫名地不爽。
她轻轻哼了一声,裹紧毛绒斗篷,往远处走去,继而跳到一个凹下去的骨陷里佯装看风景去了。
夜渐深,陈直一直没有出现,明明船就这么大,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小梅则是起身寻了两个颇大的骨坑,然后道:“姑爷,白姑娘,宋姑娘,你们困了的话,就在这里面睡吧,垫了棉被还是会暖和的。”
白妙婵和宋幽宁都连连摇头...
谁会在死人的骨头里睡觉?
不过快到黎明的时候,这两人都撑不住了,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小梅则似是“电量已满”,暂时起身,跳到了原本“船首像”的位置。
那是一个巨大的颅骨,诡异的黑气正在空洞的眼眶,以及各个空洞间萦绕、窜动。
小梅双腿并立,两只血浆般的绣花鞋靠拢着,亭亭地站在骸骨船的顶骨上,一双桃花眼静静地无垠的海面,有些出神。
忽地,她取出了之前的白骨埙,凑到涂了白梅口脂的唇边,轻轻地吹奏起了空灵而古老的乐声。
而另一边,大姐和宋小娘子不肯去骨坑里睡,白山便是无奈地成为了两者的“临时床榻”。
大姐靠在他肩膀上,宋小娘子趴在他大腿上,两人都是迷迷糊糊...
白山为两人紧了紧斗篷,以防受寒感冒。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
大海在月光下蕴藏着伟力,却又尽显着平静,波浪一叠一叠地去远,他和大姐也在去远,远到一个不曾想到的地方和未来。
谁不是随波逐流呢?
若想把未来和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那就需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