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马继续前行,百姓们将曲承美围了起来。
“大人,朝廷会有什么营生给我们?”
“大人……”
曲承美感觉到一双枯瘦的手拉住了他的官袍,许多人说不出话,只是固执地拦着他不想让他离开,好像他走了,这期望就会落空。
曲承美仿佛能感觉到八州百姓都经历了什么,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潸然落泪。
曲承美道:“一会儿各村里正都会前来衙署与我商议后面事宜,等里正回村之后,大家就什么都知晓了,现在只要回去耐心等待。”
宋羡骑马到了衙署。
这次没了那些故意奉承的声音,宋节度使的脸色反而好多了。
踏入衙署大门,宋羡就看到了站在旁边请罪的衙差。
宋羡没有理睬,只是从他们身前走过,衙差就腿一软纷纷跪在地上,他们想要求宋节度使饶命,却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等到宋羡的脚步声远去,几个衙差才战战兢兢抬起头,向衙署里面看去,明明衙署还是那个衙署,与往常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可宋羡走进去之后,他们却感觉到一切都不同了,那般的肃穆、威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现在该怎么办?”其中一个衙差问道。
另一个回道:“自己去大牢里认罪。”如果不主动前去,只怕要罪加一等,若是敢脱逃,被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宋羡与曲承美在衙署看了文书,曲承美留下安排后续的事,宋羡则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去关卡和军中查看情形。
榷场要开了,边疆戍守更不能出半点差池。
曲承美将宋羡送走之后,就吩咐身边人:“让里正们都来吧,我们一起去二堂说话。”
代州村子的里正纷纷在二堂坐下,自从他们做里正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请到衙署议事。
别说知州大人,就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