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微微挑眉,显然没听明白宋羡的意思。
宋羡道:“你求情试试?看看我能不能答应?”
谢良辰目光一定,宋羡没有喝酒,但此时此刻怎么像是在撒酒疯?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与债主说话,愈发不容易了。
“若不然我贿赂一下宋将军,”谢良辰开始收拾药箱,“宋将军不要责怪常悦、常安,今日的诊金我就不收了。”
谢良辰说完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再给宋将军一瓶药粉,这是陈家村熟药所才做出来的,止血尤其见效。”
这样的求情方式?
宋羡伸手接过药瓶,停顿片刻,似是在思量,终于他将药瓶踹回怀里。
谢良辰试探着道:“您这是答应了?”
宋羡点头:“不过有一件事要事先说好。常悦来到我身边之后,花了三年的功夫才管住自己那张嘴,不知这次会不会故态复萌。
眼下他带着人护卫你,等他回来的时候,还得是去陈家村之前时那般模样,否则……你就在陈家村给他找个事做,宋家的财禄他是不能领了。”
谢良辰暗中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宋羡道:“陈家村的熟药所开始帮官药局做成药,总要派人护卫熟药所,免得出什么差错,常悦以后都不用暗中护卫了,就直接带人长住陈家村。”
这是给常悦过了明路?陈家村的熟药所的确需要府衙的人,但常悦……未免大材小用。
宋羡道:“之前我也没思量此事,陈家村的商队遇到危险,还有辽人奸细暗中作梗,所以不得不防。
眼下正是对付辽人的关键时候,成药非同小可,不能大意。”
骗人吧。谢良辰清楚,这不过就是宋羡为常悦找的借口罢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仿佛没有任何私心。
镇江宋羡最大,谢良辰哪有反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