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遣退了人,只带着一个文吏,坐在椅子上,听着下面林珝为自己伸冤:“大人要为下官做主啊,宋羡手下的人定不会承认那箱笼是他们带入我家中的。”
李佑皱眉道:“既然没有人证明,你要本官如何相信你的话?”
林珝仓皇地道:“当日那么多人在,总会有人瞧见,只要大人私下里询问,也许会发现蹊跷。”
林珝话音刚落,文吏就上前在李佑耳边禀告了一番。
李佑面色深沉:“将人带上来。”
文吏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带了一个将虞候进门。
那将虞候向李佑行礼。
李佑才道:“你瞧见了?”
将虞候道:“末将接到副将之命随着将军去林知府宅子里搜检,宋羡将军让人将几只箱子抬入林知县家中时,末将刚好走到后门,于是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话,林珝松了口气,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等了好几天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大人,”林珝叩在地上,“下官冤枉啊。”
林珝喊冤之时,文吏又匆忙前来:“大人,祁州县尉来了衙署,还有……镇州之前被罢免的县尉也来了,要为林知县喊冤。”
李佑神情更加严肃:“将人都叫进来吧!”
李佑话音刚落,两个人影匆匆忙忙进了二堂,两个人向李佑行了礼就急着开口。
“大人,林知县是被冤枉的。”
“大人宋羡不顾法度,任意妄为,当年他来镇州就是如此,假公济私,凡是不肯投靠他的官员都被他构陷论罪,我等不敢与他争锋,只能低头苟活,如今镇州之事又要在祁州再现,万不能让林知县再步我等后尘。”
“请大人定要为林知县做主,彻查此事。”
二堂中一阵喧哗之声。
李佑站起身开始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