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没离开的村民,纷纷驻足在原地。
他们听到左里正激动地望着秀花说:
“我要是一个人,才不怕被你拒绝丢面子。
我一定会争取,说啥活我都干,只要带我走。
可是想到儿孙们,万一你要是拒绝我了,他们往后出门会被人戳脊梁骨,我这才没敢吱声。”
村民们又听到秀花说:
“多巧,我也是啊,我也是。
我寻思着,这些年我没少给俺家玉兰找后爹,左一个右一个的,别一把年纪再因为你继续让玉兰丢磕碜。
那能不磕碜吗?
听说这几個村落要合在一起了,万一你是个官迷想继续做亭长呢,万一你不想离开故土呢,那你一旦要是拒绝我,不想跟着我走,这不是在丢我女儿女婿的脸嘛。。”
得,大伙算是听明白了,两位老人全是为了儿女,这才会出现一个不挽留,一个不说要跟你走的情况。
而此时此刻车又回来了,这个举动也无声胜有声了。
秀花家有难时,左里正很慷慨。
那时,啥事儿都帮着张罗,从来没嫌弃过那一家人是麻烦。只出城的空白条子就批了老多。
现在秀花家行了,早就远超于左里正,也没有眼睛长在头顶上。
解释得多清楚,还宁可冒着让自己闺女丢脸的可能也要回来问一声左里正跟着走不?多难得啊,那叫女方主动在问这话。
所以说,患过的难不是假的。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没有啥能算作是老年人的爱情了。
左里正的大儿子捧着一个匣子出现:“婶儿,这是我爹的钱匣子,您收好。里面好像剩不多了,这不是买荒地了?但你老放心,等到今年卖粮食得了银两,我就去看我爹和您。”
旁的不敢说,但他家几个兄弟加在一起能保证不让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