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尹老太太打开料子时,有点儿意外,居然是裁过的。
朱兴德没等老太太开口,就坐在炕沿边笑着解释道:
“是我让我媳妇特意裁开的。
实在是来不及做出现成的衣裳,只能先裁开。
我怕我们走了,您回头会将料子一裁几份给别人,怕你舍不得穿,还怕您压箱底儿。”
“德子……”
“这是二十两银钱,您拿着。朝廷还没将酒钱给过来,我老丈人那面就没法给我们几个姑爷分红,我也没正式任职,没拿到官饷, 所以先给你老这些留作养老用。”
尹老太太不像收料子那么痛快了, “我不要, 你拿回去。你这次来又是粮食又是肉,这又给我买了那么些新棉花和好料子就够呛了,咋还能给银钱。”
老太太心来还有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闺女没了后, 她没怎么管过这个外孙。
德子怎么孝顺朱老爷子都是应该的,但她就感觉自己没那个脸。纵然她有许多无奈的理由, 曾经没怎么看顾过。
朱兴德攥着老太太的手, 面带笑容劝道:
“要拿着的, 记得我小时候,您走老远的路去给我送干粮。
小时候不懂事, 被村里人像看笑话似的问了几句,也搁心里寻思这么远,当姥姥的就带几个饽饽是啥意思?
大了才明白, 您那时日子很难过, 可又实在不放心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儿, 您就只能凑些干粮尽量不失礼的去看我一眼。
那我现在有点儿出息了, 您不为我高兴吗?
您听我说,这银钱您得收着, 当作为我高兴了,还可以留作路费,赶明想我了, 就雇车去找我,也去我那里住些天。”
尹老太太放下布料, 双手捂住脸哽咽了起来。
朱兴德离近了才听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