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吃过啦,要不我能知道好吃嘛。那阵我炊饼早卖没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手都饿突突的,眼瞅着直打哆嗦,我就进去整了一碗。你快去。你还是长辈,带着那些小子吃饱饱的,这钱快拿着。”
当莽子带着跟踪小组成员们离开后,左撇子才从担子筐里掏出最后一个炊饼。
他一边坐在炕沿边啃炊饼,一边看他今天记下的。
别看他对别人大方,还劝自己一碗面没饼子多几个铜板,但是到了他自己这里,却极为舍不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花。
当这饼子三两口被他吃完,噎的直咳嗽,他抹抹嘴边的干粮渣子抹回到嘴里,开始烧炕。
赁的这大车店的屋子,价钱过于便宜,是后院一个矮趴趴快倒的小草房。
订房前,店家就说好了,不负责给烧火,咱得自己烧。
左撇子又翻出存的两筐花生,掏出岳母给配好的盐还有糖。
一筐花生大概要用多少盐翻炒,岳母都用纸包给包好啦。
他下锅一炒就行,让明日金子甭管跟踪到哪里还能接着卖。
这天晚上,左撇子躺在大车店的炕上,一会儿听金子嘱咐大伙:“虽然挣钱挺好,但咱别忘了是干啥的,有时候别为挣钱跟丢人。”
一会儿听朱老二帮大伙补充细节,咱在追踪的过程中,还应该加强什么。
一会儿又听到大家说起那面条了,尤其莽子用胳膊碰碰他说:“那面条真像你说的似的,是真好吃啊。”
左撇子笑:“是吧,我就说好吃。”
莽子说:“怪事儿啦,咱自家偶尔也能煮一顿面条,但你说咋就和面馆的不一样呢。可能咱心里有鬼,就觉得花钱的不一样。”
太累了,左撇子都好久不腿疼,这两日他跑的太多又腿疼上,是在莽子形容那面条有多好吃的声音中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