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喃喃后,兰草再掉下的泪只剩下了后悔。
后悔给四哥又添乱了,还让四嫂肚子里孩子动了胎气。
与此同时,大屋里。
左老汉听到大姑爷那声吼,也不再只劝慰朱老爷子赶紧喝粥。
忽然推心置腹和朱老爷子唠嗑道:
“唉,老亲家,其实我能理解你着急上火的心情。
孩子们日渐大了,不听咱们做长辈的话了。
常顶撞咱们的话就是,你又跟着瞎掺和啥,不明白咋回事你别吱声,还有什么,你着急除了添乱有啥用吗?
是,没用。
可他们说那话纯属放屁,咱咋没和别人犯愁呢,不就是他们亲爹娘亲爷奶才会实心实意的惦记。”
朱老爷子之前一直抗拒喝粥,连朱兴德喂,他都不喝,更不用说左老汉喂了,强喂到嘴边,他也不张嘴。
此时闻言,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朱老爷子慢慢扭头看向左撇子。
左撇子继续道:
“可老爷子,话说回来,有时孩子们顶撞咱们的话,好似也有点儿道理。
我过格了,你别生气哈。
就像是你老今天一样,你看看你这腿,又摔骨折了,解决啥事儿了?倒添了事儿。
那再着急,兰草不也得等大德子给抱下来,给找郎中,一样一样安排不是?你即使没摔骨折,你爬过去了,依旧是德子安排。
倒是你老因为心里着急,这一摔,你想想德子忙完那头,再忙你头,亲手给你老绑木板看见骨折的腿,那心得揪成啥样。
说实话,我都心疼我大姑爷啦。咱都这个岁数了,遇到家里接二连三出这些事情,咱们这些岁数大的又能处理得有多好?德子才二十岁出头,您的小孙儿已经各方面尽力了,处理的挺好,那你还着啥急。
咱做老的是不是就别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