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和二柱子又扛起野猪时,他向小豆要了一块包袱皮。
哗啦啦将剩下的半盆玉米,通通倒进包袱里。
在胸前系紧,背着玉米棒子,打算一会儿给六子和二柱子路上吃。
那俩傻蛋儿指定没吃饭呢。
……
通往镇上的山路。
一辆系红绳的骡子车旁,几兄弟拽着车、推着车,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朱兴德不让六子和二柱子坐车,四头猪就差些要累死他家骡子。再坐人,他可舍不得。
甚至不让六子摸骡子的头。
“你手上全是猪血,你摸它干啥。吓着呢。”
二柱子从后面一手推车,一手啃玉米,真甜啊,真香,只顾吃,对新骡车不是很感兴趣。
忽然听到他德哥在和六子说,往后不准随便收猪,再敢乱来,腿打折。
那干啥去呢,明儿一早,鸡叫就出发,在山脚下集合,打猪。晌午饭就在左家吃,不用带干粮。
二柱子急了,这话他可听见啦,举着咬了半截的玉米,大声嚷嚷起来,他也要一起。
王牌猎猪队员二柱子,申请出战。
朱兴德没答应他,倒是先提句,亲兄弟明算账。
还说危险是有一些些危险的,你看我都受伤啦,也挺苦挺累。
你们要是干呢,到时候忙完这一阵,给你俩算银钱,不让白帮忙,就是都不准乱花。
朱兴德想按一天一两银钱结算。
这事儿,回头他得和老丈人还有两位妹夫好好商量一番。
他是真的想给这么多。
因为在那梦里,六子就被征走啦。
不提那梦,就算新知县降了人头税,最后三年徭役是十二两银钱,像是六子,也够呛会有那么多钱。
六子唯一的奶奶,前段日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