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整整两天。
抱着外婆装银钱的包,哭着自言自语,对空荡荡的屋子问了好多话:
“娘,你哪来的银钱。
你有这么多银钱,当年为何要偷拿孩子爹那三两银跑走,你知不知晓你那样做,我很丢脸。
你又为何一家一家的嫁。我知晓日子艰难,可是娘,你哪怕在我旁边过活吃不上饭,我看孩子她爹脸色呢,也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被人说有个三嫁娘。娘还不管我,扔了我,十岁开始就被人那么说。
上一次,来左家,你给我扔下就偷跑,这一撒手不管我就是几十年。
这一次,你又这样偷跑,我却再没了娘。”
朱兴德是听着岳母哭诉那句:“我还没有对你好,你就走啦,你给我回来”,然后就被小稻打醒了。
也难怪他醒过来,反应不过神、
商量打野猪那阵,朱兴德心里还很有盼头,这一个梦做完,却像掉进冰窖了似的。
这梦还不能与任何人说,说出来能有人共同承担心里这份沉重。
可是他不想,不想让别人和他一样再经历这种感受。
朱兴德提裤子出了茅房。
只看后院角落里,挺大个老爷们将自个藏起来,正用手背一把把蹭眼泪。
要问朱兴德此时做完梦的所思所想,其实他也说不太清楚。
脑海里只要两个念头,一是他对不起左家人。二就是想见外婆,比想见小稻和他闺女还想。
朱兴德用衣袖使劲擦擦泪,对,去小屋敲敲门,找借口叫小稻出来,顺便看一眼外婆,就看一眼。
当朱兴德从后院茅房终于回来,正要问守在门口的左老汉怎还不去睡呢,俩人齐刷刷看向大门口,异口同声问道:“谁?!”
那大门不是好动静的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