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耐给亲娘按井里浸死,要不然我天天骂她个厚脸皮的。
往后我还要不给她吃饱饭,啥时臊得她滚回娘家啥时算。
她个倒霉催的姓左的,没进门就招蛇,眼下又连累你受伤。
我都恨不得她救你时淹死,咱家豁出来赔老左家几十两人命钱。”
西屋门愤然拽开:“娘!”
之前,罗母怎么骂,罗峻熙都能接受。
他不该让娘辛苦供他读书,他爹没的早也怨他,这可以了吧。
但是当娘骂小麦该淹死,他再也受不住。
砰的一声,东屋和西屋之间隔着灶房,罗峻熙膝盖直直砸在地上,就跪在这里。
“如若,小麦在您眼中是高攀咱家,换来您这么对她。
那么,我要是依您安排,娶那所谓官家小姐,我在人家眼中就和小麦一样。
你今日怎么对她,人家就会怎么对我。”
罗母之前嚎哭不止,头发早就散乱。
被儿子这一跪,她披头散发的倒退一步。
“还有,娘,倒霉催的不是小麦,您不要自欺欺人还迁怒他人,您明明什么都清楚,是您儿子我。
我先招蛇,后招野猪。
如若没有那蛇,小麦还是左家的小闺女。
今晚我老丈人提起他老闺女,那脸上的疼爱遮都遮不住。
依小麦的模样,她嫁的再差也能回娘家,而不是为回娘家挨巴掌。”
罗峻熙强压下溢到喉间的哽咽声:
“我不仅倒霉催的连累一个好好的姑娘,我还让二姐夫救我受伤,让老丈人一家跟着我提心吊胆。
二姐夫好好的在山上伐树,被我牵连一宿不省人事,这些,您怎么就能颠倒黑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罗峻熙被这场家庭闹剧,闹的眼圈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