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难吗?
不可能的。
至于所谓“十胜十败”之言, 刘弋已经没心思去弄一篇洋洋洒洒的檄文了,甚至陈琳操刀,写的汉室失天命之檄文,刘弋也径直扔在了一旁,不予回应。
让王粲写一篇大论来回击,很难吗?
不难。
只是刘弋觉得没必要罢了。
“陛下在看什么?”
易水之南,大营连绵十余里。
刘弋搬了个胡床,仰头望天。
而胡车儿站在他身后,像个柱子一样杵着,也在仰头望天。
胡车儿不是多言的人,但在一起望了许久,终于到脖颈酸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
“看天。”
刘弋的回答简短而无趣。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让胡车儿本就不多的脑仁更加混乱,刘弋补充道:“今年的雪来的晚了些,第一场头雪,应该易水就能冻结实了。”
“陛下心意已决?”
法正笼着手走了进来,作为刘弋最为信任的臣子, 在某些时候,他理所当然地享有一些特权。
刘弋扒拉着地上枯黄, 甚至带着点霜白的草根, 淡淡说道。
“小小一条易水,南北双方战兵十三四万,算上辅兵、民夫,二十余万人聚在这里,要吃要喝,要衣服御寒,要烤火取暖,等河道封冻了还不打,光是耗,就能把人耗死。”
“其实陛下还有得选。”
“孝直是说,退回去?”
“是。”
法正干脆答道:“此时决战,绝非良机。”
“若是等个两三年,关中、并州人口恢复,军屯整顿好,府兵建立起来,到时候以十余万堂堂正正之师,行碾压之势,岂不稳妥?”
刘弋替法正把没说出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两人相对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