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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城,是一个袁绍精心布置给刘弋的陷阱。
刘弋如果想为了对抗袁绍而救臧洪,就必须从长安出桃林塞,经过荒无人烟的洛阳再往东走数百里才能抵达白马城。
中间要经过一系列耳熟能详的地名,官渡、乌巢、封丘...
而袁绍的补给线,只隔了一条黄河而已。
为了救一个臧洪而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提前上演官渡之战,怎么看,都是不值得的。
对抗袁绍,无论是在上党郡把袁绍拉入他不擅长的山地战,还是在幽州易水一线联合公孙瓒,以西凉、并州、幽州的精锐骑兵与其平原决战,都比在白马这个地方要好得多。
漫长的补给线、空虚的后方、面临袁绍和曹操的两面夹击,怎么看这种事情都是十死无生。
谷暮
可偏偏两篇文章,把朝廷逼到了难堪的政治困境中。
先是袁绍命令陈琳写信给臧洪示其祸福,责以恩义来劝他投降,后是臧洪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千字文回敬袁绍。
“仆小人也,本乏志用,中因行役,特蒙倾盖,恩深分厚,遂窃大州,宁乐今日自还接刃乎?每登城临兵,观主人之旗鼓,瞻望帐幄,感故友人周旋,抚弦搦矢,不觉涕流之覆面也......受任之初,志同大事,埽清寇逆,共尊王室。
昔高祖取彭越于巨野,光武创基兆于绿林,今上能龙飞受命,中兴帝业,苟可辅主兴化,夫何嫌哉!子谓余身死而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本同末离,怒力努力,夫复何言!”
信中的臧洪一边回忆与袁绍的恩义,一边大骂袁绍忘了本心当了国贼,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
坏就坏在,这篇文章写得实在是太好了。
以至于刘弋看了那句吹他的“今上能龙飞受命,中兴帝业,苟可辅主兴化,夫何嫌哉!”都有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