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捆绑好了,又用一条长绳串了起来。
这场对于无辜的村民无异于灭顶之灾的残酷杀戮,对于郭汜来说,只是一次筛选而已。
能活下来的,去填壕沟。
活不下来的,现在就死。
这就是郭汜这个从西凉大漠里,顽强生存下来的盗马贼的逻辑,简单而野蛮。
“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了!”
一名年轻男子跪倒在地上,他的嘴唇微微发颤,不住的磕着头,他的脸色苍白,满脸的恐惧与害怕。
“讲个笑话。”
郭汜扯出了和善的笑意,道:“我不杀你。”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男子磕头如捣蒜,额头满是鲜血和灰尘。
就在他低头之际,郭汜手中的大枪枪头朝着年轻男子的头部重重劈了下去,男子顿时被斩断了头颅。
“车骑,俺有个疑问。”
“且说。”郭汜调转马头。
“郑县旁边那么多自愿随军迁徙的百姓,为啥不去抓他们?”
“你当朱儁跟你一样蠢?”
郭汜不耐烦地呵斥,他很憨,但不代表他蠢,尤其是在打仗这个领域里。
“郑县县城的南面和东面是少华山山区,我们从北边渡泾桥来,到了郑县随军的百姓早就被疏散光了!到时候没有抱土填壕的民夫,你去填?”
副将恍然大悟,郭汜吩咐道。
“马上黎明,把附近的村子都屠光,壮丁掳过来随军。”
副将迟疑片刻,问道:“那我联系的内应?”
“他们死活与我何干?又没指望真能做成什么事,给朱儁能添点乱,惊扰各部人心就不错了。”
“不是...”副将眼巴巴地看着郭汜,“车骑,主要是金子。”
“蠢货!破了城,吃我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