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编练流民和征召渭水南岸老卒,不知现在招了多少兵了?”
“一千三百有余。”
刘弋慎重以对:“六百多北军老兵,稍加编练就能恢复战斗力,剩下的七百多都是流民青壮,摇旗呐喊或挖土筑营尚可,临阵接战恐怕不行。”
“那加上禁军的羽林、虎贲二卫,便是一千多可用的中军士卒。”
“不错。”
“披甲率几何?”
“一半总有的。”法正接上了话,“夏育将军被重新启用了,来做练兵官。”
钟繇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夏育早年身为名将段颎的护羌营司马,熹平三年便是凉州北地郡太守了,经常击退鲜卑的袭扰。”
“等等。”
刘弋皱紧了眉头,问道:“夏育做练兵官,是朱骠骑的意思,朕不太了解其人。可既然二十年前就是一郡太守还有边功,按理说到了现在怎么都是一州刺史了吧?是陷入了党锢的事情被罢官的?”
夏育,下狱?
难道是名字太不吉利?
“陛下,说来话长。”
钟繇耐心地给刘弋解惑:“夏育连着倒霉了两次,第一次是十八年前,熹平六年破鲜卑中郎将田晏要被治罪,他为了将功折罪贿赂当时得势的内侍王甫,撺掇灵帝向鲜卑开战。汉军三路出击。”
“夏育从高柳县出兵,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出兵,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匈奴单于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从雁门郡出兵......三路同伐鲜卑,结果大败而归。”
“此役甚至还折了太守赵苞...就是内侍赵忠的族兄,事后臧旻、夏育、田晏,被罢官削爵免为庶人。”
听起来好像挺倒霉的,大好前途被同僚给连累了。
刘弋复又问道:“第二次呢?”
“十一年前,中平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