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们厂这次能够搞出这个稀土触媒,还真不是我和吴科长的功劳,说起来,唉,真是羞死人呢。”
“什么意思?”
众人都是一错愕,有好几个人连忙去看手里的那份打印稿,这一看便发现了不对劲。这篇论文算是集体创作,上面有孟海、吴泽群的名字,也有高逸平的名字,可排在第一的,却不是这几位,而是一个名叫“高凡”的陌生名字。
“这个高凡……”诸建洪诧异地看着孟海,向他求证道。
在前些年,化肥行业是个有钱有地位的行业,具体的表现就是三天两头可以开个会,或者组织到兄弟单位去参观啥的,所以同一个省内各家厂子的头头脑脑互相都是认识的。诸建洪过去也曾到沧海厂来“参观学习”,当然更主要的任务是吃吃玩玩啥的,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沧海厂技术科的主要人员,诸建洪不说熟悉,至少应当是打过照面。可这个高凡,他从来没听说过啊。一个能够把名字署在技术科长和厂长前面的人,会是什么来头呢?
“居然又是高凡!”
冀玉林却是瞪圆了眼睛,直接看向了高逸平。别人不知道高凡,他可知道啊,因为周晓芸再三说那份铵改尿方案是高凡提出来的,而这个高凡又是高逸平的儿子,冀玉林岂能不记得。
高凡提出铵改尿的方案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短短十几天,沧海厂又声称这个人是新型稀土触媒研究的参与者,而且是署名第一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要说高逸平是为了给儿子加分而不断地把厂里的功劳堆到儿子身上,这也太不正常了。孟海、吴泽群都在这里,这二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于厂长的淫威的,高逸平得拿出多少好处,才能让这二位心甘情愿地让出署名权?
“哈,居然又是高凡。”
徐盈的反应却是另一种,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