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经营下来,老夫好歹在附近方圆百里的地界还算有几分薄面。”
“你我既然是同门,道友的事便也是贫道的事,给道兄一个面子,你说个名字,这件事老夫替贤弟去办。”
茶过三巡,眼见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
鹿蜀道人满面红光,却是不由分说,就要替李晏参谋上一二。
“这如何使得,不不不,贫道怎能烦道兄费心费力!”
李晏闻言连忙推辞。
鹿蜀道人又是一番好说歹说,这才劝得他松了口风。
“左都御史吕渭公。”
李晏眯着眼睛,对着鹿蜀竖起一根手指。
“道友是想对付那三位国师?”
鹿蜀道人冷不防被噎住,想通其中关隘,好半天才硬生生憋出来一句话。
“你找他们仨麻烦作甚,他们仨贫道正用着呢!”
果然!
李晏脸上露出不出我所料的笑容。
“道友慧眼,老夫满腹算计,到底没能瞒过道友一副招子。”
眼见自己的秘密被戳破,鹿蜀道人也不再遮掩,苦笑着朝李晏拱了拱手。
“道友当真不是此次的巡察使者?”
“我若是巡查使者,道兄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与我清谈?”
李晏端起茶,原封不动地反问道。
“是这個道理不错。”
“既然道友看破了,贫道也就不瞒道友了。”
“道友可知,老夫今朝是何年纪?”
还没等李晏去猜测,鹿蜀道人已经自顾自把答案说了出来。
“奉命镇守苦蝉观,那年老夫寿一百有十五载,如今又过去了五十七年,距离三甲子大限,顶多也就还剩下七八年光景。”
“老夫恨啊,百载前勘破炼炁七重的关隘,彼时老夫又是何等意气风发。”
“主动请缨来这苦蝉观,也是为立下不世功业,积累道功,向掌教换取成道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