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的,老翁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这汉子好不君子相,看你穿的衣冠鲜亮,未想却是个银样镴枪头的样子货,”老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附近方圆几里,就我一处沽酒的,卖贱些咱不如不干这赔本的买卖。”
“休要说咱这自家酿的米酒,用的是莫丘上的清泉,上田出的好米,养人的很,你这穷酸汉爱喝不喝!”
显然是看出王顺几个没什么财力,老汉又把心思放在陈庆之身上。
“这位少侠,舟车劳累,要不来点老汉自家酿的米酒?”
“谁说咱不喝的,你这老头,也不晓得通通人情,快些给我几个兄弟把酒端上,不就是几文破钱嘛,这顿酒咱还就真给请了。”王顺一杵手中的齐眉棍,瓮声喝道,一边心疼地从怀里往外掏钱。
“嘿嘿,好说好说,小老儿这就给几位好汉端上。”
见对方没受住自己的挤兑,竟真愿出那个冤枉钱,老翁脸上褶子都笑开了花,一面应声,一面手脚利索拿起酒具就给他们沽酒。
“你这老翁,酿酒的手艺不错,只可惜心黑了些。”不一会儿牛饮下半碗浊酒,王顺咂咂嘴,颇有些埋怨道。
“你便知足吧,小老儿虽说心贪,可小老儿用料从来不假。”将钱从手上一枚枚排过,老翁嘿笑着正回他的话,突然变脸色回头向后抓去。
“你这汉子好生不讲廉耻,趁老汉我不备,做这等下三滥的糗事。”
还能是谁,正是被抓了个人赃俱获的周保善,却见他手里把着酒碗已经舀进了酒桶,想趁老头分神的空儿再偷上一碗。
说罢,老汉将酒碗抢来劈手夺住,舀出的半碗水酒也顺手倾入桶中,随即面色不善地盖了桶盖。
“多大点事,收了咱们五十文大钱,也不许多喝一口,”周保善嘴里嘀咕着,有些挂不住面子地快步往人群中去,“便是放在府城,也够咱兄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