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他接到摄政王密旨,从南洋调任波斯,便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他来波斯当然不是游山玩水。
而是搞阴谋诡计来了,说出去不好听,可从进入军情司那一天开始,陈永华便心中明镜一般敞亮。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注定要活在阴影里……
可甘之如饴。
“吱。”
房门推开,亲兵来报。
“大人,揆一到了。”
陈永华挥了挥手:“叫他进来。”
不久,许久没见的瑞典人揆一,带着几个瑞典人走了进来,两年过去了,这货日子过的很不错,啤酒肚都长出来了。
当然了,这货的阿芙蓉生意一路从南洋,做到印度洋沿岸,带着他的瑞典同乡发大发横财,早已经咸鱼翻身了。
“哈哈。”
一瞧见陈永华,揆一便张开双臂,迎了过来:“哈哈,陈长官,我的老朋友,久违了!”
陈永华微微一笑,轻道:“坐。”
“上茶。”
分宾主落座,一番热络过后,陈永华笑道:“你的烟馆如何了?”
揆一便趁机叫起苦来:“冤枉呐,大人。”
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呐,随着南洋之地渐渐安定下来,他的烟馆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人见人厌的害人东西。
各地官府都不待见他,因为民怨十分太大了,大部分烟馆都被官府查封了,逼的揆一只好做起烟草生意来了。
“喏。”
揆一掏出一盒上好的吕宋雪茄,塞给了陈大人,陈永华不禁哑然失笑,将雪茄烟盒推开,又笑了笑。
烟草生意哪里比的上阿芙蓉?
这利润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呀。
“是,是。”
揆一直叹气,不然还能怎么办呢,陈永华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滑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