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时期就有的惯例,不过是抽取了一辆车而已,他人都无碍,只不许我如此来办吗?”
听到他的话,张不疑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
“您原先担任陛下的舍人,长期在高位,自然是不知道地方和底层的情况,这是过去就有的惯例,不只是我,每个官吏都是如此操办的,是季布不知道规矩,非要查明这件事,这如何能是我们的过错呢?”
张不疑气急,甚至气笑了。
“这么说,所有的过错都是季布的?都是因为他去查,才查出你们这些贪官,他要是不查,天下就没有贪官了?”
“季公乃是天下有名的君子,臣不敢责怪他,但是这就是官吏做事的规矩,无论是庙堂,是地方,任何地方都是如此的,张相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装作运输官,从各地出发,查看地方的情况,看哪个关卡不克扣,看哪个接收者不克扣...这不是克扣,乃是赏赐...”
“我从未听闻赏赐是要自己去取的,便是有这般的习惯,这也是陋习!公然克扣庙堂的物资,以为自己的赏赐,不知道羞愧,反而夸夸其谈...是我瞎了眼啊,本以为你是个能人,有三公之才,还想要全力扶持,让你登上高位,今日才看清了你的为人...你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了三公,简直是天下的不幸,说不得就要为自己谋取千万家资了!
”
张不疑冷漠的说着。
杜周却很不服气的说道:“张相若是要定罪,可以将天下遵循这种习惯的官吏全部抓起来处死,何以只为难我一个人呢?”
张不疑再次看向了他,“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治罪的,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是公然盗取庙堂的物资,这些人不是官吏,乃是大汉的蛀虫,包括你在内,无论你有多大的才能,能做出多少的事情,光是因为贪污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赦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