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摇着头,“苦...很苦,走之前,南面一家人死了..只是因为一场雨,良人因为急着收麦,淋了雨,回家之后,就病死了...妇人收起粮食,却不够交赋的,后来听闻有官吏夜宿她家,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她也死了...只剩下两个孩子,一个跟勃差不多的年纪,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我不明白,阿父连年的降低税赋,轻徭薄赋,黄老说: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就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好日子呢?辛辛苦苦耕耘了大半年,最后的粮食只能保证在明年秋收之前不会饿死,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故都能直接毁掉一个家庭,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任何风雨...”
“孟派说:社稷是民,天下是民,公羊说:民富则国强...可民都活成这样了,还谈什么社稷呢?”
刘长仰起头来,“你能想到这些,那这半年多的时日就没有白费。”
“我总算是知道您为什么看不起各派的大家了....空谈,确实没用!”
“也不能这么说,有的时候吧,还真的不能少了这些空谈的...”
父子俩聊着天,刘安这才想起了那本书,“对了,阿父,那本《格学》是什么情况?”
“咳咳,这都是朕的计谋,你不必多问...朕也不追求什么名声,若是他人问起,你就说自己是代笔的就好。”
“阿父...我还是有点饿。”
“饿??你刚刚不是才吃完了一堆糗吗?”
“阿父啊...您平日里与我抢肉,我也忍了,为什么连这糗您都要抢呢?那味道也不是什么珍品啊....”
“朕吃得快,等回过味来,也都已经吞掉了...何况,那糗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怎么算是抢你的呢?”
“阿父啊....”
“又怎么了?”
“当初大父是不是也总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