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目瞪口呆,呆愣了许久许久,直到樊哙忍不住大笑之后,众人方才跟着大笑了起来,他们笑了整整一晚上,刘长也顿时成为了他们口中的趣谈。
而最尴尬的莫过于刘盈,刘盈是直接被惊呆了,看着群臣的笑容,他的脸色不断的变幻着。
当吕后回椒房殿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竖子已经跑了,给宫女说是要去师傅家里暂住。
“竖子…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怎敢?!怎敢?!”
吕后咬着牙,手里的木棍乱挥,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母…我只是激将法…”
“激将法?”
“野蛮如匈奴,写信都会隐晦,经过谋臣润笔.当初汉匈两国以书信互骂,也不曾脏话连篇,你简直连匈奴都不如!你比匈奴还要无礼!比匈奴还要野蛮!”
“你可曾想过,国君的书信,是要被史官记录下来的?!你!”
刘长高高仰起头,“阿母,我跟盖公治黄老,不学儒之礼也!”
“你的另一个师傅也是儒家荀子真传啊!”
“张相?他要是在,说不定还会笑着帮我润笔,多骂几句呢!”
“何况,
对待匈奴,就是要比他们更加野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惧怕!那个月氏的使者前来,对我甚是轻视,我一番恐吓,果然惊惧,礼是没什么用的,阿母,礼这种东西,我兄长学了就好…”
“你如今还年幼.姑且饶你,不许有下次!”
“我知道啦!晚上吃什么?我想食鱼炙和蜜!”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光长肉不长脑子,你这都快跟我一样高了!今晚不许吃饭!!”
刘长可怜巴巴的看着吕后,眨巴着大眼睛。
“唔…”,刘长笑嘻嘻的从嘴里掏出鱼刺来,丢在一旁,吕后坐在一旁,低着头吃着粟,“阿母,你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