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抓着崖壁,可是这断崖都是碎石,那块碎石一顿下沉,我惊心的一叫,死命的抓着。
安东却是意识不断模糊,“颜娇,我恐怕是不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能挺这么久,已经,已经。”
他逐渐意识在模糊,不断有血呕出来,眼前变得迷离。
“安东,你不会有事的,案子结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你还有秘密没告诉我呢,不是吗?你和我说话啊,不要睡觉。木兰木兰,江心江心,人都死哪去了?”
我绝望的大叫着。
“你别睡啊,安东,安东。”
他手上的血和我手上的汗越来越滑,我手腕受伤已经不够力气抓他的手了,“安东你抓着我啊,我抓不住你了,安东。”
可是他的意识不断模糊强打精神和我说话,“颜娇,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记得我记得啊,你那时候帅死了,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帅又这么臭屁的人,你表面装得刚强,实际上很脆弱的,你打雷都害怕,我当时嘲笑死你了,你知道吗。
还有啊之前你总是试探我,我可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以后都要讨回来的,以后你娶了我可有罪受了,天天都要跪洗衣板遥控器方便面的。”
我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不断地说话才能缓解这冬夜的寒冷和失去安东的恐惧。
安东声音越来越小,“谁说,谁说我,我要娶你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要不行了,手上滑腻,他的手在我手里不断往下滑,可安东已经不能反手抓住我了,我绝望的大哭着,“你不娶我还想娶谁啊,我告诉你啊,我这辈子非你不嫁赖上你了,你别想跑,你得对我负责。安东,求你了,别睡好么?”
我大喊着,为什么还没来,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我从未知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