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已经伤害了。”
“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黄宁对我喊着,最后,捂着脸,“对不起,娇爷,无论结果是选择性忽略,还是崩溃,他都不会记得你了,何不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我张张嘴,却没有勇气说下去。
“安少他终于找到了他当做事业当做一生追求当做信仰的东西,我不希望他因为你失去,安少一生太辛苦了,他应该有幸福的权利,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毁了,被一个女人坏了刚升起来的希望。”
“不要再说了。”我捂着耳朵,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好想哭,想把所有的不甘,以及对那个男人的爱恋全都哭出来,就像眼泪一样流干了就没了,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难受,可是越是哭越是难受,似乎越让自己心里加重了痛感,“不要再说了,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黄宁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烟,手指却是颤-抖的,“我是他的兄弟,我看过安少的苦,我知道他是个脆弱的人,他因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有理想有目标,这几年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我不希望看到他再成为一个病人。
颜娇,我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可是如果这种爱情是建立在这个人消亡的状态上,你还要继续下去吗?我只是求你,我没有威胁你,也没有指责你,爱一个人没有错,我也曾爱过一个女人,痛彻心扉,恨不得把我的全部都给她,可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如果自己没有给对方幸福的能力,不如早一点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
安少受不住任何伤害了,我不想看到他崩溃的样子,你不知道,一开始我也只以为他会忽略,可是他看着你和吾生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状态太可怕了,我陪他在美国待过三年,我知道他发病时候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大夫口中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