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对话的也就是那个还算镇定的短发姑娘,她叫孟莎,“都过三站了,我问过阿枝,她和我差不多,被骗之后,就关在房间里,然后装车,其实和我一起装车的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但中途都被换车了,只有我被扔到这个车上。
然后第二站又被带进一个房间,那里面也是男女都有,还有老人呢,不过他们似乎不想要老人,不知道弄哪去了。”
阿枝还心有余悸,抓紧领子,声音哽咽,“这到底是啥地方啊?”
我心下翻腾,还有男的?如果光有女的大概是被卖做媳妇或者最坏是送到地下洗头房去,有小孩可能是转卖,可是还有男的,这不会重口味的鸭子也是买来的吧,不过听说鸭子都是自愿的,这东西没法勉强的吧。
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然后你就被人扔上车了。”孟莎说着。
我心里一颤,“你们之前去三个站,都让脱衣服了?”
“还不止呢,把我们弄到一个大厂房,什么都不让穿。在一个仪器上一个个过。”阿枝惊恐的插嘴,整个人都在崩溃中,还一边叨叨着方言,不知道在说啥呢。
我蜷着腿,心乱如麻,不过现在不是感叹命运的时候,跑到车门处晃了晃。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他们从外面锁的。”
孟莎皱起眉头,虽然眼神也带着恐惧,却是最镇定的一个,“我建议大家还是先回麻袋里面去,别给他们轻而易举的样子,那样他们会防守的更紧的,对咱们不利。”
阿枝的哭声渐渐小了,可能哭累了睡着了,我才敢凑得孟莎身边,“咱们这是要被卖到哪去?”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被卖不害怕,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翻身的余地。
孟莎沉吟了一会,声音在麻袋里沉闷的,“你倒是和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