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喆终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知道世间疾苦善恶,不晓得能说与能干是两个概念。
面对前线败局,孟玄喆慌了神,心急火燎地召集文武百官议事。
这一听到王昭远惨败的消息,蜀臣都惊呆了。
即便李昊知道王昭远的真才实学,也想不到他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他们刚刚给王昭远践行,这还没有过几日。
算算时间,这兵马堪堪抵达前线吧。
这就败了?
是王昭远太蠢?
还是中原太强?
整个大殿陷入了慌乱。
得陇望蜀,中原拿了汉中,哪有不觊觎成都的道理?
莫说是拿主意了,上上下下一群手里不干净的官员,皆惶恐难安,想着自己这些年贪墨的家当,大有卷铺盖逃难的意思。
大程官孙遇破口大骂:“王昭远误国,其罪当诛。若非他再三蛊惑国主,焉有今日之事?”
此次出兵,反对的人并不在少数。
只是孟玄喆、王昭远一意孤行而已。
孟玄喆瞬间领悟,这是要甩锅,不管怎么样,将一切罪名甩给王昭远,然后向罗幼度请罪,实在不行将汉中兴元府割让给中原。
王昭远这一败,让孟玄喆彻底认清了现实。
“李相,就劳烦你代笔了。”
孟玄喆紧张地看着李昊。
在蜀中李昊的文笔那是公认的。
李昊早就在琢磨怎么写降表了,此刻闻言,硬着头皮答应。
便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则急报快马传来。
传信人叫南雄是川东防御使南光海的儿子。
“陛下,中原贼兵袭击三会、巫山军寨,家父战死,夔州……夔州失守了!”
南雄泣不成声,跪伏在孟玄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