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软,不予怪罪,将他扶起,认真地看着爱子,说道:“你在中原所写诗词,父皇一一鉴赏,很是欢喜。外出走上一走也好,至少增长了见识,诗词也跟着大气磅礴。尤其是那一首登泰山有感,毫不亚于杜少陵的《望岳》。”
李从嘉说道:“父王,儿臣此来是为国事。中原朝廷已经出兵荆湖,出兵江南,恐怕也在规划之中。”
李景脸色瞬间苍白,身型晃了晃,险些栽倒,颤声道:“我江南并无不臣之举,中原为何不愿放过我等?”
李从嘉道:“儿臣为此亲自面见中原天子,罗天子直言,大一统之朝,焉有国中之国的道理?”
他长叹道:“父王,大一统者,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中原天子一统之心以定,不会有任何回旋之余地。”
李景抓着李从嘉道:“我儿说说,若中原南下,我江南能否当之?”
李从嘉摇头道:“不能。中原天子有我朝太宗之风,以中原现今的实力,灭我江南,甚至无须动用大军,只需一旅偏师足矣。”
江南李氏以李唐后裔自居,我朝太宗,指的自然是李世民。
李景更是惶恐。
李从嘉道:“父王,儿臣此来,便是想劝说父王。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归顺中原,以求富贵。”
李景脸上惊疑不定,看着李从嘉,这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居然给中原做说客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李景肃然道:“休的胡言,你身为我江南皇嗣,焉能说此叛国之言?”
李从嘉跪伏道:“父王,并非孩儿惧死,实在是大势不可逆!”
李景正要说话,耳中却听得太子李弘冀求见。
李景心头瞬间来气,正想将他赶走,可念及兹事体大,强忍着怒气,让人将李弘冀召入屋内。
李弘冀入殿问好,急不可耐地道:“父皇,中原出兵荆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