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张文表的水平,故而没做任何准备就出兵迎战,如此轻率,哪有不败的道理。”
其实他这里耍了一个滑头。
掩盖了自己的小动作。
周行逢仓促出兵固然有大意的成分,但还有一部分是兵贵神速,相信自己在荆南的威望,给叛军心理上的压力。
他的这一打算卢多逊暗中通知了张文表,帮着张文表占据上风。
因为只有张文表赢了,才附和朝廷的利益。
卢多逊间歇性失忆,就是要造成自己很厉害的现象。
罗幼度并不在乎这些细节,而是笑道:“张文表若胜,朕再记你一功!”
周行逢虽是地方军阀,但也是得朝廷认可的。
而张文表就是叛军,叛军势头越大,中原朝廷也越有理由介入。
江南的战局也正如卢多逊预料的一样。
周行逢败了,败得很惨。
张文表听闻周行逢大军瞬息而至,故作惶恐,吓得连退十里。
周行逢轻敌之下,不疑有诈,直接乘胜追击。
结果误中埋伏,还给断了后路。
周行逢打了一辈子战,从一不事生产的无赖,一步步走到今日,不是没吃过败战,但败得如此彻底,还是第一次。
关键他不是输给战功彪炳的当世名将,而是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兄弟。惊怒之下,信心大丧,一病不起。
亏得将军杨师璠颇有能耐,领着小股部队破出重围,护着周行逢回到了朗州武陵。
周行逢在病榻之上,让自己九岁的儿子理政,并且将讨伐张文表的任务交给了杨师璠,拉着他道:“悔不听将军之言,方有今日之败,望将军能够尽快剿灭张贼,护我荆南安危。”
周行逢不知道,就在他下令的时候。
远在中原汴京的罗幼度在朝堂之上,怒不可遏地声讨着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