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陪,尽管一口一个老哥一个老弟的称呼,却从未说及任何与政治有关的话题。
王景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生阅历而累积的政治头脑并不逊色在庙堂混迹的政治家,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拉着韩令坤给罗幼度送礼了。
他不是一个人悄咪咪的,而是拉着韩令坤,甚至不惜分他一半。
这种行为看似简单,却充满了政客的圆滑。
罗幼度更是如此,作为一个京官,跟王景这军阀称兄道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
两人从未有过私下里的往来,更别说是谈论国家大事。
以罗幼度万事求稳的性格,本不打算做别的回应,可念及时日无多,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好!”
聪明的人无需说过多的话,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王景绝口不在提这方面的事,继续说着狩猎的经验与罗幼度一并返回了人群。
“林麝有林麝的射法,鬣羚有鬣羚的射法。鬣羚这种猎物特别凶狠,别小巧它是跟驴羊差不多,遇到敌人它不会跑,而是用前蹄敲着自己的肚子,像擂鼓一样地‘咚咚’的,想要将敌人吓退,这个时候给它一箭就行。不过千万不可射偏了,它一见恐吓无效,会发狂似的向你撞来。它一瞬间冲刺的速度比战马还快,真要让它撞着,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罗幼度正容道:“受教了,想不到这狩猎,还有如此多的学问。”
韩令坤知道罗幼度最近在练习骑术,猜到他有练骑射的心思,说道:“不只要留意猎物的习性,步射与骑射的姿势亦不相同。步射视线宽广,而骑射时手拿箭矢的一方将是射击死角,因故人马配合的姿势更要注意。以侧身对上目标,可以扩大射击视野,而非正面张弓。当然若能左右手皆可开弓驰射,则可以避免此弊端。”
罗幼度坦然受教,道:“在二位兄长面前,小弟是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