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幼度再次傻眼。
韩继勋在陈仓道黄牛坡建寨,他们所在的大散关离黄牛坡只有三十余里,半日即到。
眼瞧着两军就要开打,敌军主将居然还未抵达前线,带着娇妻美妾游山玩水?
这当自己是谢安,稳定军心?
心中微微一动,罗幼度接话笑道:“在开封的时候就听说孟昶有眼无珠。都这种关头了,居然安排赵季札这废物为统帅。真要由他接手了秦、凤二州的防务,二州岂不等同天下掉馅饼,白送?”
这说者有意,听者也是有心。
王景、韩令坤互望了一眼,可彼此都未说话。
罗幼度明白两人心思,也不提此事,而是邀请两人入帐说话。
王景心底生出了新想法,不愿多呆:“心意送达,老夫军务缠身,就不叨唠了。”
韩令坤抱了抱拳,没有说话,随着王景一并离去。
走了百余步,王景说道:“韩节度使以为如何?老夫明日有信心攻破黄牛坡上的八座营寨,但威武城只能围其断粮,强攻太耗费兵力,且未必拿得下来。”
韩令坤应道:“那就不如等等,等赵季札抵达前线。韩继勋颇有勇名,而赵季札某却从未听过。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由他接手秦、凤二州,对我们或许更加有利。”
王景颔首道:“节度使与老夫想到一块去了。赵季札此人老夫到有一定了解,他是蜀主孟昶的宠臣,自我军意图西征的消息传达,孟昶第一时间就安排了赵季札巡视边防。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知赵季札回去之后,孟昶便将赵季札任命为雄武军节度使,统领秦、凤二州,领着孟昶调拨的千余兵士北上。”
“这个赵季札就是你我最讨厌的文人,整日陪着孟昶吟诗写词。据说他出兵时,还高诵诸葛丞相的《出师表》,将自己当作诸葛丞相了……”
王景即便是个莽夫,可对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