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地要比它们更加渴望血食。
大地蠕动着,成片成片地吞没了血肉造物,大口咀嚼着,可无论它怎样进食,丧失了血河的滋养后,原罪的饥饿感仍不断地折磨着它。
直至大地坏死、凋零。
当伯洛戈从鲜血的裂谷中走出时,整片大地都安宁了不少,火海中再也难以看见那些狰狞的身影,就连柔软的大地也重新变得坚硬了起来,血像是流尽了般,唯有血雾仍在蒸发升腾。
伯洛戈与锡林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地朝着实界锚钉的方向赶出,察觉到了伯洛戈与锡林的以太反应,帕尔默也主动地解除了秘能,狂风散去,将破碎的赤峰再一次暴露了出来。
凝固的闪电下,帕尔默的气息有些紊乱,第三席则半跪在地上,浑身沾满了血迹,甲胄破损不堪。
见两人返回,帕尔默问道,“结束了?”
“结束了,”伯洛戈点点头,而后又说道,“也才刚开始。”
两位沉眠者的死亡,确实只是战争的序幕罢了,甚至说,就连序幕也算不上,还有更惨烈的事态等待着他们。
锡林来到第三席身前,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破损的胸甲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还好……好的不得了。”
第三席挣扎着站了起来,甲胄上的多处关节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损坏,按理说,他已经动不了了才对,但在第三席强势的统驭之力下,他硬生生地操控着己身,继续着作战。
“这片大地安静了下来,接下来似乎没有那么危险了,”第三席柱着布满裂纹的剑刃说道,“陛下,你们和他们走吧,去夺回本该属于你的王座,而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锡林沉默着,久久地注视着第三席,他很清楚第三席作出这样的抉择,会面对多么大的风险,他也明白,即便自己说的再多,哪怕用上命令,依旧难以扭转第三席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