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这年头,能像我一样,在一个桥洞底下坚持这么久的人,已经不多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改变自己,变得别那么悠闲,上进些,卷一些。
坦白点讲,改变的想法时常困扰着我,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时,我就爬起床,到河边和夜钓的钓鱼佬们一起发呆。
钓鱼佬们有时候会问我,“哥们你连个鱼竿都没有,搁着钓什么呢?”
我则反问着,“你钓什么,我就在钓什么。”
钓鱼佬们眼神一阵迷茫,我便接着说道,“这就像熬夜一样,如今的世界太多繁忙,我们只有在这深夜偷来的时间里,才能感受到半分的安宁。”
我打开网易云,挑一个忧伤的纯音乐,“你们钓的不是鱼,是钓鱼这一过程,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心境。”
钓鱼佬听后神色大变,随后泪洒蒲河。
“大师!”
晚风带起我披肩的秀发,配合着桥洞底下饱经风霜的姿态,我拿过他的鱼竿,潇洒甩出。
钓鱼佬们震撼于我这背对众生、独钓万古的姿态,我知道,是时候用出终结技。
“人生不应该是轨道,而是旷野!”
我读着现百度的心灵鸡汤大喊着。
“我们要回归大海!”
我说着就跳进了蒲河里——然后搅了钓鱼佬们打的窝。
钓佬们在岸边叫骂连连,我张开手,在河里已过万重山。
理论上讲,从高德地图给的提示来看,在蒲河上漂了几百公里,确实能漂到大海上,但我显然忘记了现在是11月份。
气温最高十度,最低负三。
路过我住的桥洞时,我灰溜溜地爬上了岸,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著名哲学家虚空掠食者·卡兹克说过,“改变就是好事。”
为此我常在夜里的冲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