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塑料袋,神色拘谨说:“项哥,我知道咱们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我没办法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儿。”
“借多少。”
千,五百也可以的。”
她低下头说:“我妈做手术花了不少钱,现在光住院加输液一天要三百多,大伯家里也不富裕,我爸出事儿后饭馆儿也关门了,我做三份工作,加起来一天才挣一百多,钱根本不够用,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前天医院又通知让缴费,我想办欠费办不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塑料袋儿,里面有衣服,传单,手套,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看她一脸疲惫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里不太好受。
她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这个家分崩离析了,这其中我的原因很大,但她不知道,我更不敢告诉她。
如果我现在告诉她,你爹是我推下去的,她会怎么看我?会怎么做。
同一间医院,不同病房,小萱刚收到我的新年礼物,那手链起码价值大几十万,而眼前的张梦还在为每天三百块的治疗费奔波痛苦,这就是现实。
这个女孩儿之前我和她接触,她给我的感觉很开放,现在她站在我面前却显得拘谨又胆小,这就是短时间内家庭巨变导致的性格转变。
我说道:“我钱也不多,就借给你两千块钱吧。”
我一般身上都会带些现金,这两天花了不少,大概还剩两千多。
她收下后,吸了吸鼻子说:“谢谢你项哥,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我不急,现在应该能办欠费才对,等晚上了你再去问问。”
她留了我电话,随后再三表示感谢后提起塑料袋儿跑走了,我望着她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帮个忙,我在医院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