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了此残生。
于是便带着这一块心病,便也真的一睡不醒了。
若不是这次苏青鸾这么狠,胆敢用他老妻来做要挟,便是真一走了之了。
君无双等人还在那里劝慰着老人家,并且希望老人家回忆当时他们儿子失踪前的情况,必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将他儿子给找回来的云云。
苏青鸾悄然退了下去,在司理院的大堂前站着,看了眼身后的悲悲戚戚,心中无比的平静。
生死,在她所待的义庄里早就看遍了。
有死而无憾的,有含恨而终的,有客死他乡的,有暴尸荒野无人认领的……但结局无一不是,荣辱俱往矣!
徒留下活着的人在这世上继续领略酸甜苦辣罢了。
苏青鸾在这里觉得憋闷,于是走出这司理院。
外头月色已经西斜,亮澄澄得照得人格外通透,苏青鸾脚步停在司理院的门口台阶上,看着两侧值班站立的衙役一动不动,就像是假人似的,顿觉得好笑。
她也不顾忌别的,双脚站立跳下一级台阶,然后只见罗裙往台阶上一坐,双手撑在下巴处看着此时月色,莫名的,她有些想念死去的师父了。
师父一生脾气古怪,原本酿得一手好酒也不做了,带着她甘愿留在义庄里看死人,琢磨人心。
向来,师父传授只留一句“无愧于心”而已,其余行事不问过程,只看结果。一直以来,苏青鸾也奉行着师父的这一套行事方式,倒也逍遥快活了十几年。
可今天在君无双的口中却忽然听到了“祝由科”,原来,师父传授自己的所谓医治心病的本事,竟是这被杏林中医科所不耻的禁科。
她不明白,能救人便好,为何……要禁?
就在苏青鸾陷入无边沉思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身后萧肃容靠近自己,在她的身旁坐下时,问:“怎么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