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见便是个不肯善罢甘休且不肯吃亏的人,今日被这驴子一冲撞,暴脾气一上来,咒骂了句“他奶奶个熊的”便抡着拳头要往白玉骢头上砸去。
若真叫这人拳头砸上,白玉骢驴命定然休矣。
只见拳头即将摔上的那一刻,忽然一直拿着酒壶的手伸来,一勾一挡之间四两拨千斤竟将这铁一般的拳头给逼退了,男人抬眼一看,抵挡住自己拳头的竟是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女子,不禁呸了一声,“是个娘们!”
“不错,是个娘们!”苏青鸾眉眼一弯,紧接着神情一肃,凌厉喝出声来,“打狗还须看主人,我的驴怎么着都轮不到你出手。”说着,她竟跨步上前,抡着手上的酒壶一逼一退之余,迎着这汉子的拳头,自袖中打出银针朝着神庭一刺。
黑壮男子当即头晕脑胀,连出手的力气都没,大喊着:“这娘们邪乎。”
“当家打狗,有什么好邪乎的!”苏青鸾将酒壶一扔,酒壶上系着的绳子张开往她肩后挂去,走过去拍了拍白玉骢的时候,却见刚才那个被黑胖欺负的少年过来朝自己作揖。
“谢过姑娘仗义,只是还请手下留情。”
苏青鸾便觉得好笑,“我是替自己的驴子讨回公道,又不是替你。”说罢,便瞥了一眼,又问:“刚才耳里耳外的听见,你是败家子的人?”
那少年一愣,旋即又意会到苏青鸾口中的败家子说的就是自家的爵爷,于是又恭敬着道:“是的,在下名唤开元,是爵爷身边的侍读,今日前来楼里邀请姑娘明日前往府里助兴。”
“助兴,败家子又要宴客?”苏青鸾早见怪不怪了,玺扬阳一旦能蹦跶就停不下来,非得夜夜笙歌不可,只是这请楼里姑娘进府,倒是少有的事,“你家国公允呢?”
那个名叫开元的侍读点点头,“爵爷冠成人礼,国公无不应允。”
“原来是成人礼,难怪如此隆重。”苏青鸾一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