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豆腐西施,谁都能嘴上占你一句便宜,韩赟啊韩赟,我便是嫁个屠夫也比你这书生强百倍啊!”
“你连进京的盘缠都无法自己凑足,要你何用,身为男儿,你羞愧不羞愧啊!”
听着外头娘子这般哭骂的声音带着凄厉,韩赟也没了心思读书,呆呆的坐在书桌边上看着烛光如豆,眼中有氤氲色,但他知道娘子辛苦,终究还是擦了擦眼角,起身外房间外走去。
外头天暗了,屋内只看得绰绰约约一道身影,可当韩赟出来时候,娘子竟开始打砸屋子里的东西,“韩赟,你这个孬种,你从不问我怎么样,我还是不是你的妻子了?”
韩赟出来,只说了句,“莫要叫唤,省得让人笑话。”再看娘子此时的模样,鬓发竟有些凌乱的狼狈。
“你怕人笑话,还叫你老婆在外面卖豆腐,吃我一口豆腐给一赏钱,我的好官人,大人……您来日登科做官怕,怕不怕被人这般笑话啊?”云雀娘子平日只会安慰韩赟,可今日却反了过来。
此话戳中韩赟的心,他无言以对,只能垂着双臂站在当处。
见他不开口,云雀更怒了,转身往灶膛里添了火,将那火钳就往里烧,不断的翻着,翻着,烟灰肆虐的翻滚着。
韩赟看不下去了,“你闹够了,也累了,歇了吧!”说罢,韩赟转身想回房里去看书。
谁知后头娘子竟将碗筷一并朝他背上砸了过来,怒骂着百无一用是书生,韩赟回首想说这次一定能考中时,却迎来烧得通红的火钳。
火钳往着胸前去,韩赟一个吃痛用手去挡,又滋得手臂一阵焦烫的滋味与刺痛,他忍着痛挥手推开她,第一次红了眼,“你疯了?我韩赟是家境贫穷,可也好歹一介斯文,你竟这般辱我。”
当晚,韩赟便进了屋收拾行李,提前了半月启程进京。
在他转身去的时候,他听见云雀在外面疯癫哭喊的声音,大